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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談神盟黨(二)─何謂革新
東岐明 2011.11.14.
許多對於現實政治失望的人,總是認為不應該再討論理念,而應該趕快處理所面臨
的現實問題。這就好像感到房屋危危欲墜的人,覺得不應該討論一些抽象的結構力學,
應該趕緊想辦法修繕房屋。問題在於,討論力學並不代表不修房屋,而是若不弄清楚房
屋的結構問題,搞錯修理方法可能帶來更大危險!當然,對於習慣了傳統維修方法的人
們,他們可能長久以來都習慣了同套方法,而認為反正維修房屋就是那樣,只要依樣修
理就好,何必要討論呢?但房屋若是依樣修理還是有問題時,住戶們不免憂心忡忡也就
時常要吵鬧不休了,為了意見不同也就要區分派別了。這種時候,不免就有人要罵說:
「大家不要再吵一些關於房屋型態的意見了,我們不要去管房屋結構的問題,只要專心
修好房屋就對了!」。這種想法,就如同有人認為不要管政治意識型態的問題,只要管
好政治就好了。事實上,當我們認為在政治上沒有意識型態存在時,正是某種意識型態
完全洗腦了我們;就如同海裏的魚一直泡在水中,就很容易忽視水的存在。因此,二十
世紀著名經濟學家凱因斯就說:
「經濟學家和政治哲學家的思想,不論其對錯,都比一般人想像的要有力得多。
實際上統治世界者,也就是這些思想而已。那些講求實際的人,自以為不受任
何觀念的影響,到頭來,也只是某位已故經濟學家的奴隸而已。」
這也就像是那些認為房屋結構不重要的人們,明明一直生活在房屋結構下,卻忽視
了它的存在,似乎修建房屋是不需要考慮結構的。就如同中國自秦始皇統一天下到清末
的兩千多年,都在皇權專制的意識型態下生活,兩千多年來的政治主軸都在爭哪個皇朝
哪個皇帝才符合好的天命標準,皇朝代代更替,卻從未想到皇權專制本身的政治型態問
題。正如凱因斯所言,其實大多數人都被既存意識型態所制約,只是自己渾然不覺罷了
。所以當住戶們都覺得房屋就是那樣,也只有那樣才叫房屋時。他們是不會想到結構問
題,而只會想到維修工班好不好的問題,更多的是想到工頭好不好的問題。所以當房屋
倒了,原有工班也隨之完蛋以後,他們只想再找新工班又重造一樣的房屋,又繼續忍受
著原有房屋結構漏水噪音等問題。因為在他們想法而言,房屋就是那樣嘛。一切問題都
是工頭工班的問題,只要找到好工頭工班,就是問題的解決!
事實上,對於良好房屋而言,好的工班與結構都是必要的。缺乏良好房屋結構,工
班拼命也是徒然;在政治上也就連繫及所謂「徒善不足以為政」。缺乏好的工班,優良
房屋結構難以實現;在政治上也就對應於所謂「徒法不足以自行」。前項即相關於政體
問題,就是涉及政治運作所根據的意識型態及其實踐的體制架構。後項即相關於政權問
題,就是涉及政治活動的相關主導機構及團體組織。基於政體而運作的政權,也就主導
著一切政策的執行。良好政體易於演化良好政權,良好政權易於促進良好政策。政體為
本,政策為末;而居於其中的政權則是整個政治運作的組織力量,也是政治變革的關鍵
所在─得到政權才能得到統治權力以遂行政治變革。
政治上所謂「改革」與「革命」的分野,也就在於針對政權的變革手段。簡而言之
,在推動政治變革上;改革是以參與政權的方式來進行,革命則以推翻政權的方式來進
行。改革者參與政權運作而取得權力,進而設法推動變革;革命者推翻既有政權而奪得
權力,以而全盤發動變革。從事改革者往往因為舊有體制的積弊難返而退卻失敗,或是
屈身而同流合污,或是剛折而犧牲生命。一切改革努力終為腐舊勢力所吞沒。而改革挫
敗的失望民心,終又引發推翻現行體制的暴烈革命。革命者的屢次起事,都導致了社會
的殘酷破壞與民眾的無辜犧牲。更糟的是「破而不立」─推翻了舊有體制,卻又沒有建
立可長可久的新體制,從而導致各路野心梟雄的陰謀爭權與獨裁統治。清末鴉片戰爭以
來的中國文明轉型,以及隨之而起的政治運動,每每要面臨「改革」與「革命」的兩難
抉擇。
改革者面對既有的龐大腐舊體系與集團,往往勢薄力孤,難以推展其理想。而為獲
取政權,他們往往又要與舊有勢力拉幫結派。改革者若不能以理想號召而重新吸收舊有
人員,難免落入遭到腐舊派系勢力挾持,最終獲得權力,卻喪失了理想。革命者歷經危
疑暴烈的艱辛武裝革命,往往在奪取政權的過程中,因應實際需要,而建立了集中領導
與軍事組織。國民黨如是,共產黨亦如是。然而,這些為了革命成功的因應體制,卻是
野心家篡位奪權的最佳鬥爭途徑。蔣介石、毛澤東都是整肅、鬥倒了許多黨內同志而爬
上高位。最終的革命成功,僅是一種表面形式,一種獨裁者與其集團用以鞏固政權的虛
偽招牌。自清朝覆亡以來,雖然已無皇帝之名,從事革命的左、右派獨裁者,卻披著主
義的外衣而享有過於皇帝的實權。蔣、毛挾著主義的口號與理想,作為其獨裁統治的依
據。許多不同政見者,動輒被安上「反黨」、「反革命」的罪名,遭受迫害、處決。近
代中國就在不斷的改革與革命交替興起下,鬧得天翻地覆,犧牲無數。然而,肇建民國
所追求的自由、民主理想,並沒有在左、右派的革命鬥爭中實現!民國成立八十多年後
,台灣才在民進黨的奮鬥爭取下,逐步實現了真正的自由保障與民主運作;然而,卻又
迅速落入黑金充斥的無能民粹政治。而在大陸,卻是一切當年理想俱逝,唯留不堪回首
的歷史血淚與史所未見的專制政權!
證諸過往歷史,政治變革本就困難艱巨,更何況近代中國的變革還牽涉到整體文明
與社會文化的轉型,實際上要同時面對兩大難題─「政權變革」與「政體變革」。所謂
的「政權變革」,就是要將原本腐舊無能的統治集團換化成新廉有能的政府官僚。所謂
的「政體變革」,就是要將自秦以來的專制政體轉型為現代的民主政體。政權變革的根
本難題在於:如何吸引才德兼備的人們並團結其力量,以取代轉化腐舊統治集團。政體
變革的根本難題在於:如何確立足以長治久安的政治理想,並據以建立可行的政治體制
。現代中國所發生的種種改革與革命悲劇,歸根究底,主要都是緣於這兩大難題未能解
決!中國若要避免以往的改革與革命悲劇,更要遏止現在台灣與大陸正在進行、而又可
能即將重演的悲劇,就必須找出一條新路,既可以避免過往的變革悲劇,又能真正完成
中國文明的成功轉型!同時,這條新路也能給世界提供一個典範。因為,改革與革命的
兩難處境,不但是現代中國的切身問題,也是人類追求建立理想世界體系的共同難題!
自從十五、十六世紀地理大發現的航海擴張以來,歐洲諸邦逐漸主宰了世界秩序,
終在二十世紀初形成了資本主義發展下的各各殖民帝國勢力,劃分統治著多數全球的其
他地域。二十世紀的兩場世界大戰,不但造成歐洲帝國主義的壞滅崩毀,也發生過法西
斯主義的暴起暴落,更造就了共產主義的崛起擴張,終至形成二十世紀下半葉美蘇超強
的兩極冷戰對抗。伴隨著數百年來歐美逐步主導全球發展的政治氛圍,首先乃是印刷普
及與宗教改革造成了歐洲天主教政教合一體系的崩壞,也蘊釀著歐洲各國民族主義的逐
漸興起。而近代政治革命乃以十八世紀美國獨立革命為始,歐洲各國開始紛紛發生革命
,邁向自由民主體制。十九世紀的歐洲政治史乃是自由主義對抗保守主義而逐漸勝出的
進程,然而自由競爭隨之而起的貧富不均,隨著資本累積與工業革命的發展,卻逐漸形
成了嚴重社會問題。於是馬克思創建共產主義思想,提倡消滅私有財產制的無產階級專
政,鼓吹窮人革命奪權以徹底鎮壓富人,而建立其理想中的共產社會。二十世紀初,共
產革命在俄國興起,成功奪取政權,創立了蘇聯,隨之就向全球輸出共產主義的血腥世
界革命,鑄下了殺人無數的世紀慘禍。二次世界大戰後的美蘇對抗,在意識型態上正是
涉及了自由主義與共產主義的對抗。二十世紀的政治衝突主軸就在於共產主義的崛起與
消亡,蘇聯於二十世紀末在共產體制弊病的政經困境下瓦解崩潰,中共則在威權統治下
轉向資本主義道路以圖自存,也就宣告了共產主義運動的失敗結局。
在二十世紀末90年代蘇聯崩亡的歷史氛圍下,福山以《歷史之終結與最後一人》樂
觀宣告了資本主義下自由民主意識型態的最終勝利結局,杭廷頓卻在《文明衝突與世界
秩序的重建》悲觀警示著世界上相異文明傳統的可能衝突;卡普蘭則在《亂世將臨:打
碎後冷戰時代的美夢》嚴重預測出21世紀全球人類的前景正在趨向非洲化─中央政府逐
漸衰亡,部落與地域的領地割據勢力興起─落後國家形成軍閥割據,而先進國家則因資
本勢力膨脹,造成財團組織與城邦勢力興起,形成以大都會為核心的「高科技封建」。
另一方面,美國保守派人士則是企圖仿效古代羅馬和平的帝國霸權,希望以美國霸權為
領導核心來維持世界秩序。二十一世紀的世界局勢,從開端驚怖的九一一事件,到現今
全球市場化下的金融風暴,伴隨著多數落後國家的政經亂局與先進國家的財務窘境,以
及濫用科技造成的環境污染日益嚴重;在在顯示了世界未來並非樂觀可期,反而是危機
四伏。
就世界而言,當今新興民主的發展仍然遭遇重重困難,許多新興民主國家或是陷入
動亂,或是倒退回到專制,或是徒有民主之名而行強人集權,或是保有民主形式卻嚴厲
箝制自由,或是民主成為富族玩物致使社會不公不義。多數先進的民主穩定國家都是近
現代史上的競爭優勝國家,這些國家的人口僅占全球人類的少部份,而全球多數人口仍
然活在窮迫困苦、缺少自由民主的國家社會中。這些後進國家的民主困境,許多更是甚
於中國,當代自由民主政體往往無法在地存續發展。而先進歐西民主強國,又因其民主
政治受到財團富族操控,往往基於利益來推動其世界政策,造成許多後進國家的受難迫
害。先進民主國家既然衰微自由民主理想,而任財團富族利益凌駕公義之上,又怎能引
領全球的自由民主化呢?當代歐西民主政體既缺乏能夠超越文化差異,而可普適通用於
各國的強健體制,也欠少能夠抗衡財團富族弄權玩政的內在力量。共產極權頹壞後的世
界政局,與其說是全球民主化,不如說是全球市場化,各國內外的貧富差距持續擴大,
許多所謂邁入民主的國家,其實還是強人集權。當代全球各國的民主發展所面臨的問題
,要如何解決呢?
共產主義理論有著根本錯誤,導致實踐失敗,乃是必然結果。然而共產主義思潮所
相關的社會主義,卻也深深影響並修補了資本主義下自由民主的一些弊病;是以至今歐
西民主國家的政壇意識型態,主要仍是糾結在左右兩派的政治傳統上競爭對抗。共產主
義曾經企圖創造世界體系天下一家的美好理想,也仍令社會主義者追思,所以華勒斯坦
在他《自由主義之後》書中導論就評論了共產主義理想消亡後的世界政治情勢而說:
『但是,即使我們清楚1789到1989年之間的事,即使我們一致認為今後25到50年
的過渡將是一段體系失調、解體,以及為了應該建構什麼樣的世界體系而出現
尖銳政治鬥爭的時期,關係最大多數人的問題還是:現在怎麼辦?人們現在困
惑、憤怒、憂懼─有時甚至不知所措─然而並非消極被動。政治行動的意識在
世界各地都仍然強烈,雖然人們同樣強烈覺得「傳統」型政治行動大概將會徒
勞無功。
此中的抉擇、提法不再可以是『改革或革命』。這種非此即彼的選擇,我們已
辯論一個世紀有餘,結果發現絕大多數情況下,改革者最多只是不情不願的改
革者,革命者只是稍微好一點的改革者。獲得實行的那些改革,成就既比支持
改革的人想要的少,也比反對改革的人害怕的少。這其實是自由主義意識型態
強加給我們的結構性限制所必然產生的結果。
不過,對當今發生之事,如果「解體」是比「革命」更貼切的說法,那我們的
政治立場應該如何?我認為只有兩件事可以做,而且兩件事必須同時著手。一
方面,人人直接立即關心之事,是因應迫切的、不斷的生活問題─物質問題、
社會與文化問題、道德或精神問題。另方面,比較少的人,但仍然很多人,關
心比較長程的事,即轉化的戰略。過去百年,改革者與革命者都未能成功,因
為兩者都未能認知短程課題與長程課題需要同時,雖然種類相當不同、甚至分
歧的行動。』
華勒斯坦此種對於「改革」與「革命」的批判認知─正如紀登斯在《超越左派右派》與
《第三條路》試圖超越左右糾結而開闢新路─也是希望超越「改革」與「革命」的兩難
困境而開創新路。所謂短程課題也就相關於政策問題,牽涉到如何面對現狀去擬定對策
。所謂長程課題也就相關於政略問題,牽涉到如何展望未來去實現理想。當然,「改革
」與「革命」的兩難困境並非只是社會主義者的問題,而是所有不滿現狀而希冀變革者
的共同課題。二十世紀的過往政治經驗,除了帶來教訓與警惕,我們在二十一世紀又要
如何避免重蹈覆轍並開創新局呢?
世界主流國家在二十一世紀與二十世紀的根本社會差異,乃是在於資訊社會與工業
社會的差別;另一方面,許多後進國家尚還處於農業社會。二十世紀初是先進國家工業
社會日趨成熟的時代,而現今二十一世紀初則是先進國家資訊社會日趨成熟的時代。然
而所謂資訊社會的未來發展,畢竟不是只由科技決定;真正主導未來者乃在觀念,乃在
我們如何去面對及應用新的科技發展,正如杜拉克在《下一個社會》全書結語,評論未
來資訊社會發展所言:
「我們幾乎可以肯定的說,最重大的變化還沒有出現。我們也可以確定,203
0年的社會跟今天的社會一定大不相同,它一點也不會像暢銷未來學家所預測
的樣子,它不會由資訊科技主導,甚至不會由資訊科技來塑造。資訊科技當然
很重要,但只是新科技的一種。下一個社會的主要特色會跟從前一樣,是新機
構、新理論、新意識形態,以及非常多的問題。」
當代資訊社會固然帶來新的經濟問題,也提供了新的政治手段,只是尚未在政治活動上
被完全發揮。資訊科技在社會上的普及應用,促進了自由民主國家的一般民眾可以更加
不受制約的交流與組織。在前資訊社會的時代,即使在政治上有自由保障,一般民眾還
是難以有便利工具可以迅速交流與組織,也就容易受制於既有政經勢力的掌控。二十世
紀初的工業科技發展,促成了大眾傳播的發達,但民眾卻容易處於單向被動的接收資訊
,也使得左右兩派的極權國度容易藉此進行洗腦宣傳而鼓動人心。二十一世紀初資訊社
會所提供的嶄新科技手段,乃是逐漸促使民眾之間平等快速地交流資訊,而可促成同好
社群的自發組織。革命行動的異化變質、改革行動的腐化失敗,兩者都與缺乏民眾監督
力量有關,更與缺乏知識交流審議有關。如果說改革與革命在二十世紀所發生的兩難困
境,是有關於工業社會下官僚機構與財團組織的易於集權;那二十一世紀的超越道路,
必然是有關於資訊社會下民眾的易於自發組織。如果說二十世紀的政治運動基礎是在大
眾宣傳下風起雲湧的群眾運動;那二十一世紀的政治運動基礎必是在網絡串連下自發組
織的民眾運動。
然而易於自發組織,也意味著易於自發分裂;因為個別組織蜂起而群體聚散無常,
也就不能凝聚長久永續的政治力量。因而自發組織的民眾運動,如何團結起來共同奮鬥
,也就必須要有共通理念的意識型態作為凝聚人心的永續思想基礎,也就必須要有共想
追求的政體建構作為團結民眾的長遠行動目標。換言之,民眾運動的團結力量,繫於參
與民眾在政治上的共通信念、共有信仰、共享信任;正如子貢問政,孔子以「民信之矣
」為首,政治運動亦然。一個真正成功的政治運動,重點並非在於取得政權,而是在於
獲得民心,在於獲得民眾對於政治運動的信心,在於作為運動根基的信念、信仰、信任
成為社會普遍認可的意識型態。當一個國家統治下的社會民眾,普遍認可了這項政治運
動的正當性,也普及參與了這項政治運動;這個國家政權也就正如瓜熟蒂落,必將落入
這項政治運動的掌控之中。
二十一世紀資訊社會對於政治運動的根本影響,正是在於大大降低了組織民眾的時
空成本,可以讓大量民眾進行迅速簡便的交流聯絡與分工合作;也就可以讓政治運動不
再只是爭奪政權的群眾運動,更是同化社會的民眾運動,是以立足於資訊時代上的新社
會去同化農工時代舊社會的民眾運動。這種政治運動也就是超越「改革」與「革命」的
「革新」道路。如果說「改革」特徵是新政策取代舊政策的政局轉向,如果說「革命」
特徵是新階級推翻舊階級的暴力行動,那麼「革新」特徵就可說是新社會同化舊社會的
和平演變。若以前述房屋舉例來說,就是在住戶安居樂業的贊同情況下,將舊房屋結構
轉化為新房屋結構。如此藉由資訊社會的科技力量,「革新」運動將聯合並滲透社會各
個層面,經由和平演變,取得社會共識,改造既存體制,創建革新政體。因而推動革新
運動的二十一世紀新政黨稱為
神洲革新同盟 Holy Allied National Society
神盟黨 HANS
簡言之,所謂「革新」,在既存自由的民主政體下,就是藉由資訊科技組織民眾的社會
變革,以改革的手段而達成革命的目標。因而二十一世紀的革新運動必將首先爆發於陷
於政治危機的先進資訊社會;只有陷於政治危機的國家社會才能提供政治變革的培育溫
床,也只有具備先進資訊社會的民主國家才能適於開創革新運動。對於革新運動發展更
重要的是,只有掌控了一個具備先進資訊科技力量的國家政權,才能真正藉由推進資訊
社會的發展,來向世界其他國家輸出革新運動,推動世界革新,追求世界大同,終而聯
合所有革新國家而建立
神洲邦盟 Holy Allied Nations
神盟 HAN
但是革新運動並非只在推進資訊社會的發展,更是以全人類的永續福祉為終極目標
;發展資訊社會只是工具手段,增進人類全體幸福才是真正目的。因而為了革新運動的
全球發展,針對後進國家農工社會的運動經驗亦屬必要。然而適於開創革新運動的先進
國家,必然缺乏後進國家的社會問題,也就難以具備相關經驗。可在當今二十一世紀初
中國政局的台海兩岸,正好形成了最適革新的國家格局。台灣小而具備先進資訊社會,
尚富前沿資訊科技產業,自由民主又已政局混亂多年,民眾認同更是渾沌不清,正是培
育革新運動的最好溫床,易於獲取民心同意制憲變更政體,更可藉由推進台灣資訊社會
來輸出世界革新。大陸則是幅員廣瀚、人口龐大而社會落差極巨,許多民眾尚還生活在
農工時代的腐舊社會,國家未來走向不明,人民普遍喪失信念,卻又具備強大整體國力
。革新運動一旦取得台灣政權,就容易藉由台灣來影響大陸政治走向;而一旦革新運動
成功同化大陸,藉由大陸社會的革新經驗與強大國力,世界革新也就有了堅實穩固的發
展基礎。
中國儒家文化本是基於天下一家的世界主義,而非民族主義。現今基於民族主義的
儒家流派,根本就是背離了儒家的原始宗旨。中國本非國號,而是基於文明中心國度的
自稱。所謂中國,本是萬國尊崇仿效的文明上國,向來都是在意識型態上領導他國;現
今國共兩黨據以立國的政體型態,幾乎就是襲從美蘇的意識型態,拾人牙慧又何以能自
稱中國。所謂「革新」運動對於中國文明的意涵,正如易理所謂「革故鼎新」,一方面
是要去除自秦以來兩千多年的專制傳統積弊,一方面則是要創建當代文明上國的先進社
會與嶄新政體,最終整合起自律民本的大陸文明傳統與自由民主的海洋文明傳統,藉以
真正解決所謂「中國兩千年未有之變局」的文明轉型問題,開創文明中國的未來大道。
而革新運動對於當代世界的意義,正是在於推動社會變革,以使當代政經體制追及
資訊社會與科技力量的前進發展,以使全球人類能夠真正共享先進科技發展的幸福成果
,而非徒然成為科技社會畸形發展下的役使奴隸。現今世界政經情勢的顯現危局,其實
正相關於舊有政經體制與新進資訊社會科技力量的矛盾衝突。世界革新運動也就是要推
動世界邁向適合資訊時代的嶄新政經體制。共產國際因為主義基礎病態謬誤而已消亡逝
去,然而人類社會建立世界體系天下一家的大同理想絕非並逝,革新運動的新國際歌總
有一天將再響起:
起來!不願作奴隸的人們!起來!全世界受欺的人!
滿腔的熱血已經沸騰,要為公義而奮鬥!
舊社會已經到了盡頭,民眾們起來!起來!
不要說我們無能為力,我們是全天下的主人!
這是正義的事業,團結起來到永遠,世界革新到大同就一定會實現。